了权,以两位少爷和白贵的交情,那么日后定是白贵做鹿家的账房、管家。
推开房门。
进了火炕,白友德端出在灶上热着的母鸡汤,挺大的一陶瓷罐子,青花瓷的,白净的比雪地的雪花还要白,鸡汤上面浮着一层油脂,黄橙橙的,格外诱人。
“额不喝。”
顿了顿步,白贵掸落肩头上的雪花。
层层雪花掉落地面,濡湿一片。
他穿着三层,内里两层春夏薄衫,外面则是麻衣。学堂里有火盆,倒是不怎么冷,离家三百步的距离,也无须另备冬装。
“为啥不喝,这母鸡养了五六年,香着呢!”
白友德愣了一下,不解道。
他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妙,有些无措。
手上煮了许久的母鸡汤热腾腾的,不知该放,还是捧在手上,热会身子。
“喝了鹿家的母鸡汤,就是鹿家的人,拿他鹿家的束脩,额就真成了两位少爷的跟班书童,受制于人,这不成!”
白贵坚定的摇了摇头。
拿了束脩,今后定然是要受鹿家的牵制。没有说白拿鹿家的钱,反过来不理鹿家。这是白眼狼,名声就毁了。
看着一脸彷徨无措的白友德,白贵脸上和缓了一些,柔声说道:“爸,你觉得老爷是个好人吗?”
老爷鹿子霖是个好人吗?
这一下子,将白友德问蒙了,若说鹿子霖是个好人,那也没错,鹿家的工钱按时给着,从来不欠发,每年收麦收苞谷种地的时候,也能吃上几次干的。
在一众财东家中,鹿家算得上是不错。
但打心眼里,白友德和刘谋儿一样,认为鹿子霖是个缺德的主,不算什么好东西。白鹿村这几户的寡妇,他都踹过门。虽说救了寡妇一时的性命,却也败坏了寡妇的贞洁。
夜踹寡妇门,属于四大缺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