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》、《千字文》、《百家姓》等物……,发蒙之书愈来愈多,想要学完发蒙书是不可能的事……”
白贵点了点头,例如百家姓开蒙,对于他现在,已经没有必要。
许多发蒙书学习的字和典故,是有些重复的。
“为师教你们发蒙书,是定你们的性情,定其规模。等学完蒙学,再学习经学则会事半功倍,否则功于心利,与其这样,还不如不学经学!”
“经学虽是圣人之言,教化万民,却也是科考之书籍,乱用典故,触犯忌讳,不仅惹人笑话,丢了为师的脸面,还有可能身陷牢狱之灾……”
徐秀才轻声,意有所指道。
白贵这时才了然,他自从入学堂以来的刻苦、踏实、少言,徐秀才都看在眼里,所以才决定提前教他经学。
也是,他本就是成年人心性,不似少年跳脱。
一旦对比,差距明显。
经学是科举之道,一旦学会经学,就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。然而自清初以来的文字狱,导致文人墨客风声鹤唳,不学无术的情况下,不仅会被罢卷,被官府从文章上摘取字句,罗织罪名,更有可能牵扯到性命之危。
文人学士但凡在文字中稍露不满,疑惑有讥讽时政意味,就兴大狱,进行株连。
“鹿兆谦资质不错,可先生迟迟没有教他经学,恐怕就是担心他性格叛逆,语出不逊,可能会牵连到自己,所以迟迟不肯传授经学……”
白贵恍然大悟。
人皆有自保之心,徐先生这也是无可厚非,怪不得他。
就如一些老手艺人,传授徒弟手艺的时候,往往会考验三年性情,性情要是不合适,宁愿死,也不愿将手艺交到品行不良人的身上。
雍正四年的“维民所止”案,就是一场科举文字狱案,当时海宁人查嗣庭担任江西主考官,所用试题用了《诗经》的“维民所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