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,柴进实在忍不住问了句:“你到底能喝多少?”
徐家印很是淡定的笑了笑,那种国营厂领导的气质从未消失过:“我,能吹下牛吗?”
“请便。”柴进道回了句。
徐家印开口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,应该属于一直喝的级别吧。”
徐家印进来中浩集团有段时间了,在老黄他们面前还好,老黄他们在的时候经常一起出去喝酒。
但在柴进面前说不上来的滋味,国营厂里呆习惯了,对于那种上下级的观念很重。
所以于柴进面前一直很拘束。
这次或许是喝了很多酒的缘故,故而敞开了胸怀。
他的出生很不好,家里兄弟姐妹多,和大多数企业家的背景一样。
创业之初,头顶上都有一口叫生存的大山压着。
进了国营厂后,酒桌子上,别人喝一杯,他喝三杯。
业务桌子上,别人酒水打湿下嘴皮子,他用命和人家喝。
也就这样,他一步步爬上了舞钢厂长的位置。
一直到南方春风涌动,他又按耐不住跑到了这边。
说着说着,徐家印开始带着一丝醉意朦胧,打开了车窗,对着窗外唱起了《爱拼才会赢》。
柴进面带微笑,没有阻止他。
只是笑着说了句:“多少年后再回顾,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。”
……
徐家印的家是租的房子。
在一片民房区域,柴进在进家门之前,去买了不少礼品。
正月入他家之门,手上得提点东西,这是华夏人的传统。
一家四口,住的房子也不大,但是里边很干净。
柴进让寂元把他扶进了屋子后,柴进在外边对着徐家印的老婆和母亲说了声:“抱歉,工作上无法避免,让徐总喝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