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围着水面,还有好些个村民下了水。
一眼我就看明白了,他们是在水里头捞人。
我眉头皱得更紧,四扫了一眼周围,选了一个面相看上去最为和善的中年人,上前后,我抱了抱拳道:“这位兄弟,是有人溺水了?”
那中年村民哎了一声,道:“可不是吗?溺水的不止一个……”他摇摇头,脸上叹息更多。
“不止一个?还请兄台解惑。”我又抱了抱拳,问询道。
中年村民又叹气摇头,道:“我也是听刚才船夫说的,他们是从下游的村子过来的。”
“我们村儿的独眼龙,陈永泰,老婆摔跤子了,流了不少血,看着要早产,他去请接生婆。”
“但是吧,接生婆年纪太大了,骑不了陈永泰的马,她说自个儿坐马车头晕,就让陈永泰去找了一条船,要坐船上来。”
“这眼瞅着到了地儿,那接生婆居然一头从船边栽下去了,陈永泰跳下去救,结果他也没上来。”
“现在船夫还和我们村里头的人在水里边儿捞人呢。”
“这叫什么事儿啊……他老婆估摸着也要难产完了,好端端一家三口……一夜之间,家破人亡……”中年村民一番话说完,我眉头已经紧皱成了疙瘩。
我走到码头边缘,微眯着眼睛一直看着水面。
我并没有下水去找人。
这么长时间了,陈永泰必定已经死了。
即便是捞尸人都不可能在水下坚持那么久。
况且,他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就在这时,水中的村民忽然发出一声大吼:“两个都找到了!”
江中的村民立马都聚拢在了一起。
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,两具尸体被拖上了码头。
其余村民都后退了不少。
那些个打捞的村民,都在叹气。
有人在问,谁去陈永泰家里头报信儿?
结果没有任何一个人搭话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