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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脸色愈发难看。
只不过低下头,让我脸色更是一变的,是地上竟然有一双又脏又旧的绣花鞋!
身旁忽然有脚步声,我面色陡然一变,抬起手肘就要击过去,不过瞬间反应过来,赶紧收了力道。
手肘的余力被一个轻柔的力道泄去,何雉疑惑无比:“怎么了,阴阳?”我回头,和何雉四目相对,她眉眼之中还透着困倦。
我心口咚咚直跳,接着便指了指地上的绣花鞋。
“刚才有人在外面看,跑了。”我声音格外沙哑。
何雉面上的困倦也瞬间一扫而空,她弯腰将那绣花鞋捡了起来。
这当口,风又大了很多,我扫视一圈院外,确定没人。
接着我才拉上了屋门,将其关闭。
何雉已经到了桌旁,她将绣花鞋放下。
我走过去之后,她低声说:“这事儿古怪得很,还好之前没出去,这可不是活人的鞋子,能悄无声息到了我们外边儿,都没让我们发现……这东西,很凶……”
“而且老鸡待在马车里头,它都没什么反应……”我胳膊上倒立起来不少的汗毛。
盯着绣花鞋看了半晌,没看出来什么门道,何雉就又劝我先睡一会儿,她先守夜,我们交替。
我也没有推辞了,和何雉定好了一人守夜一个时辰,便躺了下去。
再之后的一夜,便没有发生别的事情,我们何雉各交替守夜了一次,三个时辰过去后,过了寅时,到了五点钟。
雨停了,耳边隐隐听到了老鸡啼鸣的声音!
这一行路上,无论去什么地方,我们都带着老鸡,它一直都在我们马车里头。
之前换车进水路的时候,它会进大黑木箱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昨夜虽说之后没发生什么事儿,但我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的,此时才稍微好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