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的那股子压抑更重,对何鬼婆的愧疚也更深了。
同样我也暗暗下了决心,这老更夫,我必定会想到办法,将他解决,替何鬼婆报仇……
约莫一刻钟之后,我回到了院外。
此时天已经彻底亮了,原本紧闭着的院门此刻也被打开。
我一眼就能看见院内乌泱泱坐着的鬼婆子们,他们都挺直着腰背,正在张望着堂屋之中。
此时何阿婆,纸人许,何雉,柳化烟,都待在堂屋外头。
堂屋里面被整理得干干净净,一张桌椅都没有。
何鬼婆被放置在地上,地面还有一块蒲团。
此时,何鬼婆身上穿着的,已然不是之前那身脏兮兮的破旧布衣,而是一身花花绿绿的服饰,头上还戴着一顶毡帽。
他腰间缠着白布,挂着哭丧棒和一串铃铛。
何阿婆身上的衣服,反倒是成了一身布衣。
很明显,是她换下来了身上的衣服,给了何鬼婆。
她那衣服才应该是鬼婆子的装束。
饶是如此,何鬼婆依旧是油尽灯枯的模样,反倒是显得更凄惨。
柳天牛站在何鬼婆的身后,他手中摊开,上面有一张针毡。
我走到了堂屋门口,站在了何雉和纸人许的身旁。
何雉没有扭头,纸人许的注意力也依旧全在堂屋内。
我看得清楚,那针毡上头,别着粗细不同的银针。
柳天牛面色严肃,取下来一根银针。
距离近了,我这才看见,何鬼婆的头顶已经插着三根银针了……
柳天牛似是在观察何鬼婆头顶,第四根银针缓缓落下。
刺入头皮的瞬间,何鬼婆身体似是颤动了分毫。
随着一根针一根针地落下,何鬼婆的头顶,逐渐有了十几根银针。
柳天牛忽而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