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一个老更夫!把鬼婆子一脉的命,当成了什么?”
“呵呵,此行之后,我回村,就斩了村里那个瘸腿更夫的脑袋。”
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想要用鬼婆子来做人点烛,那就用他们更夫的尸体来养狼獒!”
“四流梆,人多就可以将我们当成草芥蝼蚁?鬼婆子是少,可一个鬼婆子,能杀他几十个徒子徒孙!这仇,必报不可!”狠厉的话语,不停地从各个鬼婆子口中传出。他们明显已是怒急攻心。
我身前那老太太眉头紧锁,她又抽了一口烟斗,才告诉我她叫做何金花,让我叫她何阿婆就行。
她给我介绍了另一个盘头女孩儿,说那是她弟子,叫做瞿月姑。
稍作停顿,何阿婆弹了弹烟斗里的烟灰,接着又说道:“村里头的事情,应该没这么简单吧?更夫数量多了的确麻烦,可他们没本事弄出来这条鬼气森森的路。”
“李先生,你晓不晓得,这是怎么回事儿?都说河水不犯井水,水鬼不上陆,现在却成了河里鬼祟拦路。还有,动手伤你的人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“得弄清楚情况,进去之后才有对策,不然又是一团散沙,要被更夫逐个击破,甚至是遇到别的麻烦。还有,这条淹了的水路,也不好过去,得绕路走别处。”
何阿婆一番话语速极快,她年纪虽然大了,声音有点儿嗡嗡的,但语句清楚,条理清晰。
我重重地吐了口浊气。
皱眉低头,又思索了半晌捋顺了思路,我才说道:“伤我的人,头戴高冠,腰间有一柄拂尘,像是个道士,还骑着一头老黄牛。他也带着个弟子,替他牵牛……他把我当成不祥之人……”
其实我不太想说自己关于阴生子的命数。
可如今这情况,不说清楚也不行。
话音落罢之后,这何阿婆还好,她身边的两个弟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