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色明显松缓了一些,他又如法炮制,在河娘子的人中,印堂,太阳穴……等位置,钉入了钉子。
做完这些之后,本来河娘子死而不倒的尸体,便软倒在了地上。
她之前在棺材中是躺着的,原因很简单,棺材四周的镇煞符,以及棺顶上的河魁斩尸符压制住了她。
“阴阳,你去外面等许叔。”
纸人许似是在细细端详河娘子的尸身,他低着的头都没抬起来,只是话音传出。
我沉默片刻,从屋内后退出去。
过了门槛,刚退到空地上,我便听到“吱呀”的声响。
抬头一看,屋子的铁门却缓慢闭合,直至关闭最后一丝缝隙。
炙热的阳光映射在我的头顶,让我感觉被晒得有点儿发昏。
我将纸人许给我的那块布从口鼻处拿下来,直接塞进了衣兜里。
旁边还是有腐烂的尸臭传来,这味道也令人作呕。
扭头看了一眼那腐烂的尸身,我的心头还是掠过一股寒意。
极力让心神平稳下来,我就在这里站着,等纸人许出来。
此时离天黑还早,河娘子不会诈尸,出事的概率很小。
可这剥皮绝对没那么容易,否则纸人许不会说只有一成把握。
时间一晃而过,日头已然偏西,四周寒意渐浓。
我耳边却隐约听到有争吵声传来,其中还夹杂着哭声,这杂乱的声音,让我心头微沉。
声音分明是从苗家院子里头传来的。
这大白天的,又出了什么幺蛾子?
我眉头紧皱,心绪都略有不宁。
这会儿我明显不能从这里走,万一我走了,纸人许这里出什么意外,那得要命。
前院有黄七,谢满仓看着,这大白天的,就算是出什么问题,也只可能是周孑弄出来的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