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雉这番话说得很自信,纵然是杵着拐,一点儿都没有怯色。
我皱眉,因为我很清楚,轻敌会有什么后果,这后果何雉承受不起,我也承受不住。
那都是要命的东西……
我没有再和何雉多说别的,而是保持了十分的警惕,匆匆地朝着铺门右边走去。
这里果然有一个小巷子,约莫只有一米宽,里头堆着一些杂乱的草席,最下头是个独轮车。
我快速地伸手将独轮车拉了出来。
这当口,纸人许已经搀扶着苗光阳出来了。
此时苗光阳那只断了手指的右手被简单包扎了一下。
他状态明显很差,胸口时不时地嗬嗬一下,又像是要忍不住咳嗽。
这会儿他脸色不再是刚才的黑红了,而是白纸一般的毫无血色。
独眼之中,已然没了锐利之色,只剩下涣散和颓然。
我赶紧将独轮车推到纸人许跟前。
“何雉,你回院子等我们。”我匆匆开口。
何雉秀眉微皱,她明显要说话,纸人许沉声开口:“你就守在铺子前头吧,别让人偷摸进来顺走了东西,那个偷鸡摸狗的小子,没干什么好事儿,他还得来。”
纸人许话音落罢的瞬间,何雉的脸色顿时就一变,眼中蕴着怒气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,声音微微发冷:“我等他过来,非得先给他腿上拉一道口子,再给他一脚!”何雉这语气都透着愠怒。
她说话间,纸人许已经将苗光阳放在了独轮车上,待苗光阳坐稳了之后,我便推着独轮车,快速地朝着街外走去。
但我之前没推过这车子,走不稳,还是纸人许接手了之后,我们速度才又快了不少。
月光更为清冷幽暗了,苗光阳的面色更是如同金纸一般。
他摇摇晃晃地坐在独轮车上,像是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