瞅着我,他示意了一下院子的方向,让我去院里头休息,下一次他不在的话,让我不要在铺子里头待着了。天黑开铺子,上门的死人活人都有,还有他这儿也丢不了什么东西。
我其实心头还略有打鼓,有不少话想问,可又不知道怎么问。
转身往后院走,纸人许忽然又叫住我,他又叮嘱了一句,让我最近要注意,衣服不能借给别人穿。
我愣了一下,这的确是真没听明白了。
还想要再问,可纸人许却坐在了桌子后面,也不看我了,就那么杵着。
并且,这会儿又有个人猫着腰钻进了铺子,那人鬼鬼祟祟地左右四看,还瞅了瞅我,不过却走到了纸人许跟前。
我没再多说别的,直接回了院子里头。
这会儿明显都到后半夜了,院子里头还是空荡荡的,二叔也没出来。
我估摸着要不是二叔昨天和纸人许谈事儿睡得太晚,就是他想把时差倒回天亮?不然的话,我们两人就全成了夜猫子。
只不过不管捞尸人还是接阴婆,都是在晚上办事儿,这问题也没啥法子解决。
我找到厨房,打了一瓢水喝,接着就回了房间。
强迫自己躺上床,开始半天睡不着,耳边一直隐隐约约好像有人说话。
熬了许久,总算勉强睡了过去。
次日醒来的时候,已然是清晨时分了,而且我还是被二叔喊醒的。
下床出了房门,院里头的桌旁,纸人许正在打开纸包,里头都是油条,油饼,油炸鬼一类的吃食,旁边一口锅,清香味不停地飘出来,这还是纸人许上一次喝的槐花粥。
二叔坐下,拿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,我也是腹中空空,饥肠辘辘,过去吃东西。
纸人许这会儿就一直是笑眯眯的表情了。
只不过想到昨晚的事儿,我还是有点儿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