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楼,其上寥寥草草写着几个字,丧葬街。
街道两侧是破破旧旧的瓦房,平房。
入口两边,一边是个棺材铺,外头竖着黄色的薄棺。
另一边则是个冥纸铺,花圈,冥钱,还有很多纸扎的屋子摆着。
至于再往后,也都是大同小异,摆着死人用的东西。
车停在街道口,车夫不进去了。
二叔摸出钱给了,才领着我往里走。
我心头就不安起来,问二叔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?我们也不买死人用的东西啊。
二叔揉了揉鼻子,就说了俩字儿,睡觉。
我听得一愣。
说困,这会儿的确是又困又累,都快撑不住了,可我们到这地方睡啥觉?二叔有亲戚朋友?
这条街并不长,二叔领着我一路走到了街尾。
一家特殊的铺子进入了视线中。
别家都是各式各样的丧葬用品,金元宝冥钱花圈一类的物事。
而这家铺子门口,就摆着两队纸扎人。
白凄凄的纸扎伫立在屋子两侧,既没有花花绿绿的衣服,甚至脸上也没有画出来口鼻……
粗一对比,这和别的店完全没可比性。
这铺子还在街道最里面,而且铺门紧闭,平时哪儿会有生意?
只不过多看一眼,我又觉得怪怪的。
那些纸人虽然没脸,但是多看两眼,就觉得它们好像在盯着我似的,分外的渗人。
“纸人许的纸扎,不要盯着看,阴阳。”二叔抬手,蒲扇般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脑袋,硬生生拉开了我视线。
他往前两步,到了铺门口,咚咚咚两下捶门。
片刻后,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铺子里头传出来:“莫捶了,门要给你捶烂了!”
下一刻,铺门开启,出现在门后的是一张瘦长瘦长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