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的语气越说越不善。
我叹了口气,其实看曹永贵的样子,我也于心不忍。
只不过,他能够抱回来阴胎,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。
如果我对阴生九术了解得再多一些,我都不应该给唐秀秀接阴,犯忌讳的事儿,真的是在死亡边缘试探。
如果说没有二叔那一刀,我今天可能就折在这里了。
但凡是换一个有些资历的接阴婆,都不可能接这一单生意。
我看二叔说话太锋锐,曹永贵脸色涨红,人越来越站不住脚,就赶紧挡住二叔。
又劝了曹永贵节哀,说让他好好供奉孩子,这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很多东西强求不来,孩子能在他身边已经是福报,他只能够多做好事,当作给唐秀秀积德,说不定会有转机。
曹永贵有了台阶,似乎也被说通了,一直感激地对我说谢谢。
二叔叹了口气,摸了摸腰间,他又嘟囔了两句,大概就是没酒了,晦气。
我和二叔说,要不我在这里和曹永贵等着,让他去买酒喝?
二叔摆了摆手,道:“光是阴胎,还是你收好了的胎陶,已经算不上死人的范畴了,没必要在码头上等。”“咱们钱事儿两清,曹老板你直接回家,我和阴阳还有事情要办。”后面这句话,二叔明显是和曹永贵在说。
曹永贵小心翼翼地将猫骨陶放进怀中内包,他又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囊。
此刻他神态已经恢复正常了,不再那么颓然,对我们又恢复了恭敬。
他将那布囊递给了二叔,二叔将其打开之后,微皱眉头,说了句:“不够。”我余光瞟到了二叔手里头,月光映射下,那竟然是一根细细的金条!
大黄鱼儿有婴儿手臂粗细,这小黄鱼儿金条,也有一个手指粗,而且得有一个巴掌长!
只不过,二叔说不够,就让我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