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背锅。还有真的去请有资格的先生,那个花费,你二叔一个人背不住。”
我直接就听明白了二叔的意思,心里面更难受,不过我也清醒,晓得现在难受没用。
至少得送我爹入土为安才行,还有我得接好他的营生,这捞尸人的卜刀不能生锈。
“晓得了二叔,事情我去办!哪几家人你讲,等我把那几个汉子弄起来,我再去找那几家人。”我深吸了一口气,郑重回答。
“你以为村里头的?就你们这个穷的舔灰的村,能出不好捞的尸?”二叔站起身。
他摆了摆手道:“那几个汉子现在没得时间让你捞,我盘算了一下日头,你老汉答应的事儿,有一件也就这两天了,过了时间,就要成陈尸,那就捞不起来了。先去办正事,回来再捞他们。”
我犹豫了一会儿,不过听二叔这话太郑重,就没多说。
二叔掸了掸身上的灰,把酒瓶子拧了揣兜里,就又问我有没有要拾掇的东西,没的话,就跟他出门走。
我把卜刀和那布囊都挂在腰间,跑进去房间里头把青麻小褂那一身行头,以及青麻绳收了一个包裹,缠在背上,就迅速回了前屋。
二叔瞅了一眼大黑木箱,他嘴皮动了两下,也没再讲别的,率先出了门。
我在后头锁门,二叔都走出去十多米了,我赶紧跟上去。
这会儿日头正盛,太阳到了正空中,差不多应该是午时了。
冷不丁的,我耳边忽然听到了“咚!咚!”的敲门声。
我愣了一下,晃了晃脑袋,幻听了?
这会儿我其实才刚走出几米,下意识地又往前走了几步,那敲门声继续传来,声音清脆入耳,压根就不是幻听,后头有人在敲我家门呢。
我驻足回头,寻摸着这是谁来敲门,刚才我也没瞅见。
而且我不就在前头吗,不晓得喊我一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