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楼梯间逐步下来,两个人都没出声,心境各有不同。
直到底层,又走上小区内的水泥路,司马兰馨站住,等晏守信到达身边才开口。
“别自责了,在丁浩病房安装隐形监控设备的那些人,并不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这个护士的所为。
这个女孩啊,从接下这个活儿,不管她得不得手,就已经决定了她再看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“是这样吗?”晏守信的心情稍微有点好转。
“你给了他们多少?”司马兰馨问起这个。
“唉……恐怕给多少也不能改变他们的窘境。我知道那药有多贵,连医保也承担不起而不予报销。”晏守信说。
“只能这样感叹:都这个时代了,在这样的城市里,还有这样的贫困。
我也是受教了,以前我们的老爸一直教育我们:随时找个镜子照照我们自己,有对比才会懂得珍惜。
可我们呢,都当耳旁风,对底层人的生活,环境,精神面貌。视而不见,甚至冷漠不见。
就在两天前,我还因自己的狭隘世界观,看不起农民而惹的老爸发怒。
今天真正的置身这样个现场,看到,听到,体会到,怎叫人心一个痛字了得!
也真正体会到老父亲的良苦用心,又如此及时。”
司马兰馨却说:“这也就是一个病给害的。如果没有这病,他们俩就算都没工作,单凭社会保障,他们也会生活得很好。
我看啊,那个男的也活不过几天……如果得知他闺女已经被害,十有八九都撑不过去。”
晏守信已经握紧了拳头,怒喝:“可恶的柯家!伤天害理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你怎么肯定就是柯家?”司马兰馨问的故意。
晏守信看着司马兰馨:“还不明白吗?那三个字:不可说,还是指着楼下的树说出来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