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。
如果蒋先生命令他消灭这些人,他会毫不犹豫下狠手,他把这看成是大义灭亲。
相比之下,戴笠倒觉得盛有德和路鸣都是好人啊,人家不计较得失,也不在乎利益,全心全力地支持复兴社。
还更何况国军每年的军费,有很大一部分是由盛氏担保,向国际金融集团筹措的。
人家凭什么这么做?往大了说,盛有德和路鸣是有家国情怀的人,往小了说,人家还是守规矩的。
所以昨晚他也提议赶紧放路鸣回上海吧,可是校长却执拗地不答应,说非得让路鸣向他低头不可,不然就继续关着。
在戴笠看来,这真是有点怪,校长一般情况对部下还是比较宽松的,唯独对黄埔系要求严格,几近苛刻。
就像大人对待孩子似的,家长往往对自己亲生的比较严厉,那是望子成龙嘛。
难道校长也把路鸣当着自己亲生的“孩子”了?看他说话时的表情还真有点像啊。
戴笠也不知道蒋先生说的让路鸣低头是什么意思,是写检讨呢还是写保证书之类的?
戴笠不敢多问,只是猜测,除了路鸣个人因素以外,恐怕也跟蒋先生与盛有德之间的斗法有关,路鸣不过是被夹在这两人中间了。
听了路鸣的一番推心置腹、絮絮叨叨的表白后,戴笠虽然不胜其烦,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。
他多少有些担心,路鸣会逼着他把行动方案的内容全部说出来,那就说明路鸣可能真的有问题。
即便路鸣没有问题,多一个人知道行动方案的内容,就多一份泄密的危险。
就连贺衷寒都尽可能避嫌,坚决不碰这份行动方案,现在路鸣的做法也是一样。
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啊。
戴笠也佩服这两人的胸怀。
可是他绝对料想不到,贺衷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