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了。”康泽说着,额头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。
“不会这么现实吧。”路鸣吃惊道。
“路兄,你也要小心了,我觉得你这次遭殃很可能是跟那位有关系。”康泽忽然小声道。
“哪位?”路鸣没听明白。
“就是在跟委座对着干的三点水呗,听说他一直想招揽你,你说委座能高兴吗?搞不好委座就是借题发挥,敲打敲打你。”康泽用食指关节敲了敲茶几。
路鸣喝了一杯酒,沉吟不语。
路鸣并不觉得蒋先生敲打他跟汪先生有关,他又没有公开倒向汪先生,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吗?
倒不是说蒋先生心胸多么宽广,恰恰相反,蒋先生就是怀疑他通共。
不过路鸣知道,这次的事自己身上的确是疑点太多了。
贺衷寒不怀疑路鸣,理由跟康泽一样,他们都认为一个大资本家的代言人不可能跟共-产-党搅和在一起,但是蒋先生就未必这样想了。
“我听说你给复兴社断饷了,做的对,这帮孙子,就该让他们吃点苦头,拿着你的吃着你的,反过来还要对付你,天底下有这样便宜的事吗?”康泽有些醉意了。
路鸣笑了笑,没说话。
他对康泽可不敢推心置腹,甚至还要防着一手。
天知道这位是不是受了蒋先生的嘱咐,借着喝酒来套他的话。
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推心置腹,那就要自己先做出样子来,康泽虽然不是职业特工,却也是干过这一行的。
“复兴社的人,好歹都是自己的同志,我也不是存心不发放经费,可是我被关在这里,没法签单啊。”路鸣敷衍了一句。
“有办法也不签,让他们难受个十天半月的再说。对了,你明年是不是就要离开复兴社了?”康泽问道。
“应该是吧,不过我还没有得到正式通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