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有德做他的上海首富,与我们无关,你不一样,你有风吹草动,就会对我党造成重大损失。”安意嘴上并没有动摇。
“对啊,路先生,我们是在拿命陪你。”董先生也只好跟着说道。
“我看我还是来杯咖啡吧,我们好好谈一谈,有些误会可能太深了。”路鸣坐了下来道。
董先生忙去烧开水煮咖啡,安意面对着路鸣感觉有些不自在,又坐回沙发里织着毛衣。
“那些毛线太旧了,都快细成丝了,还是别织毛衣了,只能织袜子和手套了。”路鸣看了安意一眼说道。
“要你管。”安意恶狠狠说道,说完自己都笑了。
“呃,我当然管不着,没人管得了你。”路鸣含沙射影道。
在厨房烧开水的董先生有些心绪不安,唯恐自己不在屋里,安意又找路鸣的麻烦。
董先生知道,路鸣今天已经够韬晦的了,没看过他跟谁能这么忍让。
为了那部电台,路鸣和淞沪警备司令部的人是怎么打交道的,为了救出安意,在第六分局路鸣和警察又是怎么讲话的,这些都是董先生亲眼所见。
而在他们面前,他那个少年脾气为什么没发出来?这对董先生来说,也是个疑问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为我们着想,结果给了一把只有空包弹的手枪。如果我在外面遇到敌人怎么办?”安意忍不住问道。
“我提醒过董先生,这把枪做做样子就好了,别真的使用。”
路鸣当时说这话时,董先生根本没在意,谁会想到给了枪却没有子弹,那就等于是一把玩具枪。
“上海也是战场,你这等于是在拿董先生和我的生命开玩笑。”安意上纲上线道。
“董先生住在公寓里,干嘛要用枪?你也不应该用枪,你们的武器是电台,不是枪。”路鸣冷静地顶了回去。
“你装空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