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这超出了他们的约定。
他昨天等了一晚上,感觉不对,安意可能遇到了麻烦,于是一早就来找路鸣,屋里却没有人。
董先生打电话到路鸣的办公室,也没有人接电话,估计路鸣离开了上海,要不然不能家里办公室两边都找不到人。
董先生实在没办法,上午出去想要找人帮着寻找安意,可是他跟上海的所有同事完全处于隔绝状态,根本找不到人可以帮忙。
“你说她会不会被国民党抓了?”董先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
“你先别急,按说不会啊,我不是告诉她了吗,只要说是我的远房亲戚,在上海没人会抓她的啊。”路鸣沉吟道。
“我就怕她性子倔,不肯说出你的名字,你不知道她这个人,唉。”董先生也不好实话实说。
路鸣明白了,安意不是倔,而是羞于用他这个特务头子的身份做护身符,想到这里,他不禁苦笑,也不知该说安意傻还是痴。
但他知道安意两天不见踪影了,绝对不会是去访亲问友了,她可不是一般的妇女,而是一名地下工作者,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违反组织纪律。
“她说没说出去做什么吗?”路鸣也只能从头问起。
“这个……”董先生有些难为情了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怎么了,你倒是说话啊,这时候了,还有什么好隐瞒的?”路鸣急了。
“她把你送我的那些香烟、咖啡和茶叶都拿走了,说是要出去卖掉。”董先生说完涨红了脸。
“你们啊,不知道说你们什么才好,这是吃不上饭了还是穿不上衣服了?没钱跟我说啊。”路鸣气得差点说不出话了。
其实董先生只跟路鸣说了一半,还有一半没有对他说。
前几天,董先生收到上级的命令,要求上海市地下党组织紧急购买一批物资,而且要以最快速度运送到根据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