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益,只要能保住国体,保住完整的国土和主权,那就没什么不能谈的,这不仅是我的意思,老蒋也是这个意思。”汪先生哀叹道。
“既然您和蒋先生都在为国家统一着想,应该往一个共同的方向努力,这样国家才有希望。”路鸣仍然像个怀揣理想主义的幼稚青年。
“你觉得我和老蒋之间真的是对立吗?其实不然,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,我们的分歧在于依靠哪个国际盟友,是英美还是苏联,其实不管是英美法还是苏联,只要对我们国家有利,都应该视为盟友。”汪先生最后像布道似的给了路鸣一击。
路鸣的脑子嗡嗡的,有些反应不过来了。
原来他以为汪先生和蒋先生之间是水火不容的,今天才知道,这两个人原来是一伙的。
他们两人可能是做了分工,一人管理政府,一人掌控军队,估计这也是宁汉合流时达成的条件吧。
两人又谈了一个多小时,路鸣才得以告辞出来,汪先生还恋恋不舍的,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好的听众。
汪先生又给他写了一幅条幅,上面录的就是他自己当年的诀别诗:
慷慨歌燕市,从容作楚囚。
引刀成一快,不负少年头。
路鸣回到宾馆后,脑子里依然嗡嗡作响,今天他受到的震动实在太大了。
其实这些情况盛有德应该都知道的,不过从来不跟他说,应该是考虑他还太年轻,不适合知道这些蝇营狗苟的事,害怕这些事伤害了他年轻淳朴的心灵。
不得不说,这些年来盛有德对他保护得太好了,就像看护自己的眼睛一样。
路鸣去了水房,在水龙头下冲洗着脑袋,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。
“社长,您这是干嘛呢?”路鸣听到了刘绮雯的声音。
他回头看去,看见刘绮雯穿着一件睡裙,露出半截雪白的腿还有雪白的双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