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,各派系一致同意给你颁发这枚勋章,这倒是令人深思啊。”文白先生笑了。
路鸣心里未尝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,他相信文白先生也知道,只是不说罢了。这背后的原因自然跟盛有德有关,也跟他的美国老师弗兰德有关。
他个人的因素也有,只不过当这些大人物之间相互博弈的时候,他那点力量就微不足道了。
但他现在就是一颗石子,这颗石子在形势不明朗的时候有一个作用:投石问路。
“这枚勋章我感到受之有愧,如果没有蔡将军、蒋将军和您率部抗敌,我现在哪里会在这里悠闲地吃早饭啊,还不知道到哪里避难去了。”路鸣感慨道。
“至于蒋光鼐、蔡廷锴将军和我,我本来就是军人,抗御外侮是本职,战死沙场是本分,谈不上什么功劳,要说有功劳,也是全体将士的功劳。”文白先生谈笑之间露出了军人的爽快气质。
“上海老百姓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,您率部撤出上海时,连盛老伯请你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……”路鸣记得战斗结束后,盛有德曾让他带信给张文白,约他吃顿饭,可是部队却匆匆离开了上海。
“忙啊,你看,现在也是一样忙,本来想请你到家里吃个便饭,只能在这里吃顿早餐了。”文白先生脸上露出疲惫之色。
“先生太客气了,不用麻烦的,有机会我一定去您府上拜访。我也想认识您的家人。”路鸣尊敬地看着文白先生道。
“一定有机会的。另外我找你是有话要嘱咐你。你现在也是出人头地了,不再是无足轻重的人,所以各方都在向你示好,都想把你拉过去,现在党内、军内派系林立,你千万不要卷进来,记住我一句话:永远跟着盛公走,不要被任何人开出的条件所迷惑。”
“您放心,我估计任何人也开不出比盛老伯更好的条件了。”路鸣轻松笑道。
“那倒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