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有一种透骨的刺寒。
此时电话铃响了,路鸣接起来一听,原来是新上任的复兴社上海分社社长翁百龄。
康泽走后,这位新社长才算是正式走马上任,四处处长,还有康泽的副官跟着他去了江西。
一个篱笆三个桩,一个好汉三个帮。
康泽的女秘书刘绮雯留了下来,在她的坚持和努力下,终于当上了路鸣的女秘书,现在不用坐在走廊里办公了,直接坐进了路鸣的办公室。
“翁社长,有何指教?”路鸣的脑子里还是乱的,不得不强迫自己安定下来。
“路长官,您就别笑话我了,我敢指教您吗?就算我当上这个社长,您也是我的长官啊。”翁百龄姿态放得很低道。
他说的也不算错,路鸣身为总社的财务总监,位置排在各个分社社长之上,另外路鸣是开创蓝衣社的元老之一,是干事长的级别,翁百龄只是干事级别。
“我不是笑话你,现在你在这个位置上,我就是你的副手,有什么指示就请明说。”路鸣坦然道。
“不敢当,真的不敢当,我就是想请长官晚上吃个饭,不知长官肯不肯赏脸啊。”翁百龄的这一套官场腔,路鸣并不喜欢,但毕竟是同僚,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好啊,那就华懋饭店吧,我请客。”路鸣随口就答应下来。
路鸣放下电话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他这几天一直忙着策划对日本人的报复行动,所以很少去社里,翁百龄以为路鸣是在闹情绪撂挑子,所以赶紧来安抚他一下。
如果路鸣现在直接撂挑子,行动大队可能也就散了,上海分社这里的工作可能需要从头开始了,更不用说还有经费支持这一块,没有钱,这些人也不可能饿着肚子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