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次路鸣来理发,他都会主动攀谈,可能也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英语水平。
头发整理利索后,路鸣回到家里,拿出那套藏蓝色中山装,又出去找家干洗店熨烫一遍,回来后又把皮鞋擦得锃亮。
要上战场了,这套行头还是得准备好的,不能让人家说年轻人不懂事。
做完这些,他开始坐在桌前,想着明天发言的内容。
他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想法梳理了一遍,盛有德父女对局势的分析,可以毫不显山露水的穿插在其间,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文化,主要脉络必须融会贯通。
逐渐地这些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成型了,不但条理清晰,而且层次也很分明,他闭上眼睛,想象着自己站在一个主席台上,对着台下几十号人进行辩论式的演讲。
他找了找感觉,应该也还可以。
一直忙乎到半夜,他赶紧喝了一大杯威士忌,然后躺在床上,尽量让自己放松,什么都不想,结果还很有效,不一会的工夫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(1932年1月22日)早晨六点三十分,路鸣根据事先约好的时间开车早早到了蓝衣社。
蓝衣社的人还没有上班,一个勤务兵赶紧给他打来开水,他泡了一杯茶,喝了两口。
今天他不会在这里待着,索性也不生火了。
不一会,康泽也来了,干脆坐在他的办公室,两个人一起等候吴市长。
“我说老兄,你说军事委员会召开这个会议,会不会想要听取我们的情报分析啊?”康泽愁眉苦脸道。
“很有可能啊。”路鸣笑道。
“可是,我们什么成绩都拿不出来,到时候怎么办啊。”康泽有些焦躁不安。
“放心吧,应该是别的事,如果只是听取我们的情报分析,电话里就行了,还用我们本人去吗?”路鸣扯开了话题,此刻他也不想谈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