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先生亲自邀请的,你有什么好担心的?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盛有德看着路鸣,意味深长地问道。
“老伯,这还是小事吗,您得赶紧帮我推掉啊。”路鸣急道。
“为什么要推掉?国家现在需要你,你却打退堂鼓了,几年的洋墨水白喝了吗?这可不是你的为人。”盛有德半批评半鼓励道。
“可是,老伯,我都不知道去了该说些什么。”路鸣哭丧着脸道。
“怎么想的就怎么说,在最高军事会议上显露你的才华,这也许是你一生难得的机会。”盛有德在空中握了一下拳头。
“他们怎么会听我的,我真的不行啊。”路鸣一脸愁容。
“有什么不行的,我看行。”盛有德拿过一张报纸给他看,上面是他直面那位日本海军陆战队指挥官的照片。
“你面对凶恶的日本军人都能振振有辞,问得他哑口无言,连鬼子都不怕,还有什么可怕的?蒋、汪、孙这些人难道比日本鬼子还可怕吗?”盛有德激将道。
“不是,老伯,我不是没经过这种阵势吗,我怯场啊,万一没把住说跑了,那不也是丢你的人嘛。”路鸣苦笑道。
路鸣说的不假,南京政府的财政部、外交部,包括军事委员会,基本都是知道路鸣是上海盛氏集团的代言人。
路鸣请求盛有德帮他推掉这次露脸的机会,原因正在于此,国民党高层认为路鸣的一言一行代表了盛有德。
当然路鸣所说的怯场也是事实,第一次在那样高规格的场合发言,不怯场就奇怪了。
这就像律师刚出道时,一定得跟在大律师跟前出席各种庭辩,等这种场面经历多了,适应了,才能独立办案。
如果刚上班就独立上法庭办案,很可能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更别说什么跟对方斗智斗勇了。
并不是法官和检察官有多么凶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