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先生发报时,隔壁的路鸣也听到了低微的滴答声,他心里一笑,暗道:共-产-党又开始工作了。
他懂电台,也学过收发报,他甚至能听得出董先生用的不是他那套密码,而是另外一套,就知道这一定是董先生在向上级汇报工作。
不过路鸣有所不知,这次董先生发的电文虽然不是直接由他提供,但他却是情报的源头。
路鸣坐在桌前冥想着,中国第一所特工学校究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?这时电话铃响了,是谦田打来的,约他明天上午九点在虹桥公园见面。
“为什么不是现在?晚上一起喝酒啊。”路鸣很想跟他多聊聊,以便掌握更多的信息。
“我走不开啊,明天上午出门办事,正好有点时间。”谦田在电话里苦笑一声,然后挂断电话。
路鸣本来心很静,幻想着特工学校的种种情况,结果被这个电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安起来。
谦田要求见面,肯定是有要紧事,但是没有要求马上见面,说明还不那么紧迫。如果非常紧迫的话,他相信谦田一定能找借口溜出来。
尽管如此,他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,今晚注定要在七上八下之中度过了。
他打电话给康泽,问他社里有没有要紧事,康泽说没有。
路鸣就简单汇报了这一天的工作成果,康泽大为赞赏,在电话里兴奋地连连道好。
“康兄,有一点得先说明,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特别行动大队的人以后虽然归属到咱们的编制里,但是人家也说明白了,他们只对付日本人,不介入咱们中国人之间的纷争,我觉得这一点咱们得尊重人家,你说呢?”路鸣说道。
这一点的确是安恭根主动提出来的,他说自己和手下的人决不卷入国共两党的纠纷里,他们只是想要跟日本人斗争到底,最终完成复国的使命。
这一点跟路鸣的主张不谋而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