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鸣有些天没有来俱乐部了,刚一露面,许多记者都过来跟他打招呼,他现在也算个新闻人物。
英国《泰晤士报》的女记者过来说道:“路,那天我的话可能伤到你了,我不是有意的,也不是针对你,但是今天我还是要对你说,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痛恨的就是法西斯和纳粹,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多谢理解。”路鸣笑道。
那天这个女记者的话的确伤到他了,到现在胸口还有时在隐隐作痛。
但问题摆在那里,不管怎么说,明明加入一个仿纳粹的组织,却辩解说自己根本不是法西斯主义者,不信仰纳粹,就是苏秦、张仪再世都无法自圆其说。
这个女记者平时跟路鸣关系不错,相信路鸣绝对不是纳粹主义者,她回去后又翻看了路鸣写过的所有上海观察,没有一个字能跟法西斯或者纳粹联系到一起,所以她觉得自己可能误解了路鸣。
在这些外国记者们看来,中国是一个谜一样的国度,有太多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看明白的事,很多事都不能用西方简单的是与非、黑与白来划分。
也许路鸣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,这个女记者也只能暂时先这样安慰自己。
路鸣来到酒吧的柜台前坐下,要了一杯伏特加,正好苏联塔斯社记者康斯坦丁也在品尝伏特加,看到路鸣坐下,便笑着道:
“路,我理解你,我们是一样的人。有时候我们的工作会被人误解,甚至会被人责骂,但是相信我,那不是耻辱,而是一种荣誉。”
路鸣瞪大眼睛看着他,脑子怎么也转不过弯来,理解不了康斯坦丁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康斯坦丁笑了笑,放下酒杯然后走了,走过路鸣时还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走了两步竟然转身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。
康斯坦丁心中笃定路鸣已经是他们的人了,他刚才已经试探出来了,那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