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、平等和民主吗?”
他知道自己的良心在哪里,但是他的良心真的很受伤,或许对董先生做的这些也是一种自我救赎吧。
他想找个机会跟《泰晤士报》的女记者好好谈谈,可是他又能跟她谈什么呢?那个姑娘已然跟他成了仇人。不,还不是,是瞧不起他了。
还有,安恭根当时闪了一下人就不见了,得赶紧找到他,跟他倒是不难解释,但好像也不能竹筒倒豆子,把事情全部告诉他吧。
这个憋屈,还没有到蓝衣社正式上班,路鸣已经觉得自己像个特务了,什么话都只能讲一半,其他的要让别人去猜。
第二天,路鸣换了一身衣服,那套蓝制服被他塞到床底下了,他发誓再也不穿这套垃圾制服了。
其实这套蓝制服是高档毛哔叽布料手工缝制的,价格很昂贵,可是路鸣一看到这套制服就想到法西斯和纳粹,心头就来气,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烧了。
还好,没让袁明珠和盛慕仪看到他穿这身衣服,否则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。
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的,要是晚上穿这身衣服,肯定能把小孩子吓哭了。
他穿上了灯芯绒裤子、粗格花呢上衣,脚上穿的是棕色里外双层牛皮的皮鞋,外面穿一套藏青色带毛领的羊绒大衣,头上戴一顶呢子礼帽,如果手上再拿着一把雨伞或者文明棍,就是妥妥的英伦风。
不管社里的人穿什么,反正他就喜欢这身打扮,这个做派,谁愿意怎么想就让他想去吧。
他下楼上了汽车,他的车里有空调,据说还是第一批装上空调的凯迪拉克,他也不知道真假,宁泽涛那个走私贩子的话只能相信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