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说着话,一头汗就出来,他自己知道,那是激动的。他哪里是经费紧张啊,已经断了快一年了。
根据地的经费更紧张,实在无力给他们这些地下工作者发放经费,只好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。
外面的同志或者开书店,或者开小卖店,都能赚到生活费用,可是他作为跟总部保持联络的电报员,只能天天守在屋子里,根本没有收入。
这一年来他差不多都靠着馒头、咸菜和白开水过的,即便这样,自己的衣服等贵重物品也都典当一空了。
鉴于他的特殊情况,上级部门决定派一个女同志过来协助他工作,其实就是想让那个女同志找些事做,赚到的钱作为两人的生活开支。
“不过你给的太多了,给我每月五十元就行。”董先生知道路鸣这是变相支持他。
“不多,我就是在外面找电报员,也得这个价钱。你就不用多想了。”
路鸣很想多给董先生一些钱,但是这样会损伤人家的自尊心。
那时候的电报员可是高端工作,拿的当然也是高薪,蓝衣社里的电报员每月都能拿二百多元。
路鸣拿出六百元的银票,说是预付半年的薪水,也不管董先生接不接受,硬是塞到他手里。
董先生只好收下,他也实在是太需要这笔钱了,有了这笔钱,他就能把自己的衣服和一支纪念金笔赎回来。
此刻的董先生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,路鸣这笔钱犹如久旱逢甘霖。
路鸣从书架上拿下一个密码本,这是他跟弗兰克通讯用的密码,交给董先生。
“这是跟美国发报的密码,上面有对方的呼号和频率,这些你自然更明白。这两篇是我要发出去的文章,你帮我编译一下。”路鸣又递给董先生两篇他最近写的上海观察。
董先生拿过去看着。
“对,你懂英文吗?”路鸣这才想到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