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盛慕仪了。
他总是躲闪着盛慕仪的目光,尽可能找话跟路鸣说,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让路鸣根本接不上,明显智商低下。
他能感受到袁紫苑对他的热情和好感,但他内心的刹车却踩得死死的,车速始终不越黄线。
不过面对袁紫苑,他基本能保持自己的理智与从容,但是一旦面对盛慕仪,他的理智就崩溃了。
人就是怪,怪到了连自己都无法理解。
一个从北伐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,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心理崩溃了。
简直惨不忍睹。
这时候如果上峰有令,调兵遣将奔赴战场,黄炎宁肯定第一个报名。
每次参加聚会回来之后,他就面壁发誓,一定要像戒赌戒毒一样戒掉那非分的爱恋,不能让自己长久地受这份煎熬,为此而痛苦既对不起自己,也对不起家人。
但不知为什么,每次接到袁紫苑的电话,他却感到一阵欣慰,因为又要见到盛慕仪了。
他实在无法拒绝见到盛慕仪那片刻的幸福,虽然这种幸福伴随着巨大的痛苦,还附带着让他寝食难安。
他试着能不能找个借口拒绝一次,理由太多了,随口就能找到,人在军营,本来就身不由己。
这天袁紫苑的电话来了,通知他聚会的地点和时间,他克制住了自己,推说南京来了大员,晚上有军事会议,无法脱身。
挂了电话,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,好像为了苟且求生,自己成了战场上的逃兵。
到下午5点,这是以前出发赴约的时间,他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着,魂不守舍。
两个声音在自己脑子里打架,一个骂他怂包,不敢去见自己心仪的女人,另一个骂他癞蛤蟆,做梦想吃天鹅肉。
他跑回了自己的单身宿舍,拔出了手枪,对准自己的太阳穴,想要让自己彻底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