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洋的酬劳,嘉奖他在这件事情上付出的辛劳。
上海滩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盛府时常客人盈门、高朋满座,除了盛棣再没有出现过,一切都很正常。
也有人无意间问起过盛棣,盛家对此的说法是盛公子去日本留学了。
盛慕仪回来了,大家都很高兴,可是路鸣却陷入迷惘之中,他有些看不清以后的道路,好像失去了奋斗的目标。
当侦探的梦想肯定是破碎了,而且是稀里哗啦,当律师他也没兴趣,更不用说他的空头衔—盛氏产业首席法律顾问。
现在他唯一有兴趣做的就是给老师弗兰克写上海观察,某种意义上,这是他在与上海进行对话。
他并没有特别的目的性,只是觉得把自己眼睛看到的、心灵感悟到的种种事情写在纸上,形成一篇篇上海观察,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。
他不知道弗兰克要这些东西干什么,而且付给他每月五百美元的高薪,他曾经几次提出不做了,觉得自己简直是白拿老师的钱,结果被弗兰克先生臭骂一顿。
他只好哼哼唧唧继续做下去,结果慢慢产生了兴趣,自己停不下来了。
在路鸣最敬仰的人中,一个是盛有德,一个就是弗兰克,这两人的话他能听得进,哪怕挨骂也无所谓。
不过他自己也没料到的是,他的几篇上海观察被华盛顿邮报采用了,而且华盛顿邮报还专门为他开辟了一个栏目:上海特别观察。
不仅如此,华盛顿邮报还发来聘书,聘任他为报社驻上海特别观察员,由美国驻上海总领事为他颁发了记者证。
这个新职位激发了路鸣的兴趣,就连盛有德也送他三句话:“孺子可教”,“不可骄傲”,“大有作为”。
华盛顿邮报在全美是很牛的媒体,对稿件要求很高很高很高,即便是正式记者刊载一篇报道也不那么容易,更不用说开辟专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