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上次的分析有道理,日本选择收买盛棣早有预谋。我原来以为盛棣只是他们的一次性的工具,现在看来他们是想长期握在手里,将来用他来对付我。”盛有德叹道。
“不行,决不能让盛棣落到他们手上,这就是一个雷,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爆炸。”路鸣反对道。
“我知道。但是他们说这是人质交换,只有把盛棣给他们,他们才会把紫苑完完整整给我们送回来。”盛有德苦笑道。
“那也不行,就说盛棣已经畏罪自杀了,是在房间里上吊死的。”路鸣咬牙道。
盛有德没有说话,沉默有顷最后长长叹息了一声。
路鸣听出了这声叹息的复杂含义,一方面是日本人的威逼,另一方面是盛有德下不了这个决心,狠不下这个心。
“老伯,您现在手软,给您和慕仪的将来留下了一个很大隐患啊。”路鸣劝道。
“不是还有你吗?就算将来有什么大麻烦,也是法律上的纠纷,我相信你能解决掉这个麻烦的。”盛有德用这根救命稻草自我安慰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路鸣一下子说不下去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他能理解盛有德的感受,这个老人向来是理智重于情感,许多时候甚至看不到他身上的感情,好像全身上下都是理智的集合体。
但是面对自己的亲侄子,他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在他身上居然看不到理智的影子了。
“那就给他们吧,不过得有个先决条件,盛棣只能留在日本生活,不能再回到中国大陆。”路鸣颓然道。
“嗯,我也是这样想的,只要他不回来,以后也不会给你们造成太大的麻烦,暂且先这样考虑。”盛有德有些愧疚地说道。
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给女儿和路鸣留下了一颗定时炸弹,这颗炸弹也许永远不会爆炸,也许会在你最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起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