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仪说的是真的,我马上会让他在你脑门上开一枪。”盛有德忽然狂怒道。
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慕仪对我有误会,她不肯听我的,事情才会闹到这个地步。”盛棣浑身冷汗都湿透了衣服,大叫道。
“不是什么样?那你说应该是怎么样的?你又是怎么逼迫慕仪的?”路鸣冷笑道。
“不是,是慕仪误会我了,她……她是因为别的原因离开的,不是我逼着她出走的,叔叔,您要相信我啊,我一直把您当作亲生父亲,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妹妹啊。”盛棣说着,就跪在地上向盛有德磕头。
盛有德看着他,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,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的确,对于盛有德来说,盛棣虽然是侄子,但是就跟他的亲生儿子一样,他也是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抚养和培养的,盛氏的产业大部分都交给他管理。
盛有德把慕仪的信拿在手里,又仔细看了一遍,不觉眼中流出泪水。
几十年在上海滩打拼,向来坚强无比,从来不会屈服,对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盛有德,此刻感觉浑身虚弱无力,好像什么都掌握不住了。
“苍天有眼,怎么会这样,我盛有德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,家门不幸,国家不幸啊!”他开始还是低声地喃喃着,然后就大声吼了起来,不知道是在问苍天还是在问地上跪着的盛棣。
盛棣不停在地上叩头,他也说不出话来了,一半是被路鸣紧紧顶在他后脑勺的枪吓的,一半是因为他一时之间想不出该怎样辩解。
这时候如果说错一句话,路鸣颤抖的手很可能不听使唤,触动扳机,射出一颗子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