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的傍晚,杜鹃正在陪小九吃饭,余姐把王凯运拉来了,就像拖着一头将要走向屠宰场的牛一样。
余姐对杜鹃道:“妹子,你劝劝他,我实在没办法了,这小子倔得要命,以我的性子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。”
余姐让王凯运在一张小凳子上坐下来,不然他浑身不自在,站在那里像根木棍似的杵在那里。
杜鹃看着眼前这个壮实的小伙子,嫣然一笑,面对这一笑,王凯运手足无措,手心都出汗了。
“我……我叫……”他嗫嗫嚅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。
“你叫王凯运,大笨蛋,我都知道你叫什么,你自己怎么忘了。”小九小大人似的训斥道。
“小九乖,你运哥哥不是笨,他是病了。”余姐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。
“哦,运哥哥病了,好可怜啊。”小九还满脸同情地走过去摸摸王凯运的额头,果然有些烫手。
杜鹃却苦笑道:“余姐,你让我跟他说什么啊?”
“对他说你已经是有主的人了,让他干脆死了这条心,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成亲吧,他老娘都快愁得发疯了。”余姐笑道。
“哦,小家伙……”杜鹃开口道。
“我不是小家伙,我今年都十八了,参加工作已经满5年,我现在跟几个师兄拿一样的工资,每个月10块钱。”王凯运终于让自己镇定下来,说道。
不过他说话时还是不敢看着杜鹃,仿佛自己的眼睛会把杜鹃亵渎似的。
“哦,还真不小啊,不过还是小家伙。”杜鹃笑道。
“说人家小家伙呢,你不是也十八岁啊,你们两个同龄。”余姐笑道。
杜鹃一想也是,自己刚到十八岁,好像感觉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似的。
不过她的经历的确不是一般十八岁的人能比,许多人就是到了四十五十也未必比她经历丰富,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