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她,还是觉得她不可靠?”张子扬觉得路鸣这是在舍近求远。
“不是她可靠不可靠的事,而是不想让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。这件事最好只能你知我知,就算打听消息,也要巧妙些,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在找他。”路鸣说道。
“找人还要藏着掖着的,这就有些难办了。”张子扬低头道。
张子扬在帮会中有许多朋友,通过他们,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情报,但很难保证不走漏消息。
“这件事既然跟满铁有关,那个叛徒多半会藏身在满铁上海总部。”张子扬想了想道。
“满铁上海总部有很多秘密据点,即使让安恭根他们出手,也必须掌握确切的地点。”路鸣斟酌道。
“我觉得,单单把这个消息转达给安恭根就足够了,他们的人做这种事是行家里手,比咱们更有经验。”张子扬坚持自己的观点。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那就双管齐下,一方面尽快弄清楚朴贞昌的落脚点,一方面让安恭根制定行动计划。”
郑春月和安恭根等人早已安全到达南京,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在南京有自己的正式机构,更有很多藏身之所,所以他们在南京很安全。
路鸣计划请漕帮的人帮助传递消息,通知安恭根,他们的内奸朴贞昌目前藏身日租界。
两人正谈着,袁明珠来敲门,告诉他们杜鹃已经梳妆完毕,可以去饭店了。
路鸣和张子扬看到杜鹃时,顿觉得眼前一亮,人不但要靠衣装,也要靠化妆,原来杜鹃哭的眼睛都肿了,脸皮也有些虚浮,人显得憔悴许多,化完妆,立刻恢复了原来的亮丽,而且更胜几分。
“你说杜鹃像不像新娘子啊,就差一身礼服了。”袁明珠笑道。
杜鹃听到这话,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。
袁明珠有口无心,并没有别的含义,可是杜鹃听到耳朵里,就不免多想了一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