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德烈先生,您是布尔什维克吗?”燕小徽忽然问道。
“当然是,这是我的骄傲。”安德烈咧开俄式大嘴笑道。
“你们不是应该帮助中-共才对吗,为什么会帮助国民党人?”燕小徽有些讽刺地问道。
安德烈有些语塞,想了一下笑道:“政府的决策不是我能左右的,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国民党政府既然是日本的敌人,那就是我们的朋友,不论他是什么党派。”
“可是民国政府现在和日本政府的关系很好啊?两国政府都致力于睦邻友好,促进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。”燕小徽笑道。
“那是表面,我们现在和日本政府没有冲突,但是谁都知道我们是仇敌,你们民国政府也是一样,随时有可能和日本兵戎相见。这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。”安德烈严肃地说道。
“您的意思是中日之间终究不可能成为朋友,是吗?”燕小徽若有所思的问道。
她其实对国-民-党人还是共-产-党人都没有任何兴趣,她跟路鸣差不多,立志要做一个无党派、无政府的人。
她的理想是治病救人,做一个好大夫,路鸣则一心想做一名出色的侦探,以一己之力为他人解忧纾困。
这种人在当时非常多,叫做无政府主义者,像谦田英吉那种绝对的和平主义者却是新鲜角色,并不多见。
由于家族生意的缘故,燕小徽觉得日本人在生意上还是比较守信用的,和他们交往,从未出现过不愉快的情况。
此时又一支舞曲开始演奏,燕小徽又拉着路鸣下了舞池,看都没看袁明珠一眼,好像在示威。
袁明珠鄙视地看了她一眼,撇了撇嘴,没有任何言语。
“我说妹子,你就放任路鸣这么不着调,在你眼前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?”宁馨儿气愤地道。
“他没有不着调,他在做正经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