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您当初培养我们几个还不过瘾,还想再带一个孙子辈的关门弟子来?”
“我倒是有这意思,可是他未必肯啊,他的老师地位学问都在我之上。”张静江笑道。
“那可未必,要说道德文章学问修养,您才是第一流的。洋人那一套,在中国行不通。”盛有德说的是实话。
“你也别捧我了,我是什么人心里有数。这小子倒是比当年的路云帆有出息,想当初路云帆刚来到上海的那几年,办事可是畏畏缩缩的,哪像他儿子办事,简单明了、大刀阔斧。”张静江毫不掩饰自己对路鸣的喜爱和赞赏。
“毕竟是留学过美国的,知识、视野、格局和气度都跟我们当年不一样,您不也是,年轻时在法国使馆的经历,对您帮助很大吧?”
“是啊,年轻人就应该大胆走出去,开拓自己的视野,多学点东西,技不压身啊,只有能俯瞰世界的人才能精准地把控全局,如果只是拘囿于一隅之地,出息就不会太大。”张静江沉静道。
“是啊,现在我也有些后悔没让盛棣出去留学了。”
“现在让他出去也不晚啊。”张静江笑着道。
“您的意思?”盛有德一惊。
“我没什么意思,我只是说盛棣这孩子现在也不大,与其让他整天沉溺在风花雪月中,还不如让他出去多学一些学问。”
盛有德沉默下来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张静江没继续说下去,这毕竟是盛有德的家事,他也不好过多干涉。
虽然他是盛有德的师傅,但是现在弟子身价不菲,上海首富,已经很有出息了,不能总压着人家说话。
“有德啊,你就记住一点,上海对于民国政府来说太重要了,除了钱,这里还是国际势力博弈的战场,一定要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。有时候呢,要能忍,要有谋略。”张静江
“我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