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所有的人和世间万物都笼罩在其中。
路鸣不禁想起了敕勒川那首诗:天似穹庐、笼盖四野。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。
一种沧桑而又苍凉的感觉油然而生,他一步步走上医院的台阶,胸中忽然升起一股勃然之气。
他感觉有些不对,胸中那股气刚刚升起,蓦地化为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。
他之所以感觉到不对,不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,而是恰恰相反,他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。
让他感觉不对的正是这个,此时的同仁医院好像一座死寂的坟墓,那座大门好像一扇通向冥界的入口。
他瞬间拔出枪来,然后冲进了医院的大门。
医院里依然是静寂的,死一般的静寂。
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昏黄的灯点亮着,两边墙上绿色的墙围好像也预示着不祥之兆。
他一边四处查看,一边快步走向贺谨的病房。
到了贺谨的病房所在的走廊,他心里不再怀疑:出事了,一定出事了。
因为贺谨的病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病房外面应该有两个持枪警察把守,走廊的两头还应该有两个便衣侦探,巡回察看动静,可是没有人,一个人都没有。
他用手枪顶开了病房的门。屋里很安静。
贺谨依然躺在病床上,不过氧气管已经被人拔掉了,人的面容虽然还很安详,但是可以确定他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。
路鸣快速冲进去,持枪四处查看,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人。
他把病房的门关上,然后又拿了把椅子顶在门上,这才来到病床前查看。
果然,贺谨已经走了,虽然身上的肌肉还很柔软,但是已经凉透了。
“香荷,对不起。”路鸣喃喃道。
香荷临走时还嘱咐他尽力把贺谨救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