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如兄弟啊。”
“亲兄弟也是有界限的,你是我的女人,我当然要用自己的钱给你赎身,用他的钱算怎么回事。路鸣不听我的,说他明天把钱直接给你送来。”张子扬这才发现跟路鸣对抗,是自己给自己出了道难题。
“那你说我是收还是不收啊?”采莲半笑不笑道。
张子扬心中一凛,果然如此,只要采莲露出这种表情,就是大事不妙,他不敢回答了。因为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,干脆装傻认怂吧。
“装傻是吧,我告诉你,谁给我出赎身钱我都不会收的,包括你!”采莲冷冷道。
“为啥啊?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啊。”张子扬大惑不解。
“我早就说过,这辈子不能给你清白身了,至少要给你自由身,我会自己攒钱赎身,然后作为一个自由的女人嫁给你。”采莲毅然决然道。
张子扬的心忽然一痛,想哭又不能哭,他这才明白,采莲也是有自尊的,她要的不是某个男人给她赎身,像个货物似的买她回家,而是要挣脱出来,自己获得自由,然后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把自己嫁出去。
女人的心是世界上最易碎,也是最坚韧的东西。
天色已晚,路鸣独自在侦探社做功课,时而站立凝思,时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。推理是一个无比细致的工程,需要每个环节严丝合缝,不能出一点纰漏,然后从中抽丝剥茧提炼出若干种可能性,再用排除法将可能性逐条筛查,最后出现的就是侦探方向。
忽然有人敲门,路鸣看着那扇门,心里有些紧张,晚上会有谁来找他?也许是青帮的人去而复返,也许是那晚的刺客又上门了。这真是个令人不安的多事之秋!
“喂,里面有喘气的没有,开门!”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路鸣笑了,在上海滩有如此性情的女人恐怕只有一个,就是袁明珠。
他打开门,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