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车把路鸣找来。
路鸣看到美国国务卿的名头也是羞愧难言,看来弗兰克老师是真的急了,采用了这种非常规的手段,以国务卿的名义办事,难度再大,使领馆也是无法拒绝的。
总领事也不多言,明显是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,他叫来一个秘书,把路鸣请到另一个房间,用一部安全电话拨通了大西洋另一头的号码,听到对面是弗兰克先生,就把话筒交给了路鸣,然后秘书自己退出了房间。
“路,你还活着吗?”听筒里传来弗兰克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路鸣笑了,他很难想象最推崇英国绅士传统、也一直保持老英伦派头的弗兰克这是气到什么程度了。
“先生,我还幸存在人间,您还好吗?夫人和孩子都好的吧。”
两人之间一向都是用中文对话,而不是英文。
“我不好,我很不好,路,你是我最看好的精金美玉,是不是被上海的陈腐空气腐朽成烂木头了,不可雕也了。”弗兰克火气不减,快人快语。
“先生,上海空气清新,虽说这段时期里雨量增多了,但是大雨也是清洁一座城市的最好的清洁剂。”路鸣笑道。
他可不怕这老头子,在他眼里,总是叼着烟斗、喜欢穿粗花呢外套的弗兰克不仅是老师,也是一位慈父,而他的亲生父母,则是名副其实的严父慈母。
“少跟我废话,你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?欠我的观察报告呢?是不是都发到太空里去了?”弗兰克大嚷道。
路鸣心里是真的惭愧,临回国前,他和弗兰克先生有个约定,就是一周最晚十天提供一次观察报告,弗兰克付给他五百美元的薪水,电报费用全部报销,如果有临时情况,可以随时发报。
路鸣刚回到上海时,还真想写观察报告的,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,他周边的上海市民的生活有什么值得美国政府关注的,不过他还是订阅了大量的国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