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职位,在纱厂当总经理,年薪两万大洋,或者在盛棣的钱庄当经理,年薪不变。去哪里由他选择。
路鸣拒绝了,他还是想一个人干出点名堂来,要是单为了高薪,他大可留在美国找个律师事务所上班。他想在上海滩自己蹚出一条路,于是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。
盛有德尊重他的选择,也没怪他,然后说他一个人在上海,没人照顾不行,就让他每天都来家里吃饭。
虽然已经民国了,盛有德的家里还是养着一大帮闲人,每天吃闲饭的就有几十个,盛家家大业大,也不在乎这笔消耗。
路鸣哪里是肯受拘束的人,想到每天来这里吃饭,岂不等于每天都要见到盛有德,然后每天都要受庭训?坚决不干!
所以他回来这么长时间,除了盛有德派人去请他,他一次也没主动来过,就因为这个缘故,盛有德是见他一次骂他一次,一次比一次狠。
“慕仪有消息吗?”路鸣问道。
盛有德痛苦地摇摇头,然后闭上眼睛。
路鸣看着他,忽然有些心酸,差点落泪。
盛有德不过五十岁的人,由于保养得当,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人,头发也是乌黑,没有一根白发。
怎么一个月不见,变化如此之大啊。眼前的盛有德,脸上皱纹密布,两鬓斑白了许多,头顶都有几丝白发了,看上去就像六十岁的人。
“老伯宽心,慕仪姐姐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此时袁明珠进来,见到盛有德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,赶紧宽慰道。
“是明珠啊,借你吉言吧。”盛有德勉强笑道。
此时盛棣也进来,恭恭敬敬地站在盛有德椅子旁。
“棣儿,你把事情跟不平说一下。”盛有德道。
盛棣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跟路鸣听到的差不多,只不过多了许多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