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卢龙川没有隐瞒,将刚才的事情尽数相告。
“……事情便是如此,不知军师有何看法?”
孙荣静静听完,抚着颌下胡须,沉吟道:
“此事透着蹊跷,项天杰是山寨元老,怎会轻易投敌?这多半是对手的离间之计,想栽赃嫁祸,让我们自断一臂。”
卢龙川点头:“我亦是这么想的,这二人应当是那陈封派来的死士。”
“那倒也未必,或许只是遭到迷惑罢了。”孙荣眼珠一转,道:“这两人自称巡武司细作,还是派人去找洪州府衙确认名录为好,若是错杀了,反倒是断了人证。”
卢龙川点点头,他们现在代表朝廷,湖阳各州要配合行事,找府衙确认是很简单的。
孙荣顿了顿,继续道:
“那陈封既要栽赃项天杰,自然还有后手,说不定我军中真有对方的奸细。我等便暂时密切监视四当家便是,奸细总会露出马脚的。”
“我自理会得。”
卢龙川颔首。
……
十日光景,一晃而过。
这段时间,项天杰总感到心神恍忽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自己,可游目四顾去寻找时,又一无所获,弄得他最近疑神疑鬼的。
他还以为是连日应付敌军,压力过大,便没有放在心上。
这一日晚间,营地里一片安静,众军将大半都睡下了。
项天杰和衣而卧,半梦半醒间,忽然听见帐内细微的响动,好似有人在床榻边移动。
“谁?!”
项天杰勐然惊醒,豁然翻身坐起,从枕下摸出宝剑,拔剑四顾。
然而帐内静悄悄的,并无其他人,只有微弱的烛火在跳动,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,呈现出怪诞的姿态。
项天杰警惕扫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