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游一段停一段,隔着河水仔细倾听岸上的动静。
幸好这个月来,他一直在踩点,已经熟悉河道地形,即便在水下看不清,也能摸黑行动。他逃跑时特意挑了这条路线,通往城西的水门,不经过画舫连绵的繁华河段,正好避开耳目。
不知游了多久,段云峰终于摸到水门墙边滑溜的青苔,听了一会动静,确认四下没有官兵,这才小心翼翼从水里冒头。
此处水门连着城墙,呈拱形,由铁栏封闭,河道狭窄,仅容一艘乌篷小船通行,外面是蜿蜒的河道,直通春山江。
只要出去,便能逃出生天。
段云峰摸索着握住一处铁栏边缘,这里与城墙的连接处有几个松动的位置,是他这个月踩点期间,趁夜潜行,日复一日弄松的。
他深吸一口气,猛然发劲。
咔啦!
铁栏边角处折断,露出一处缺口,勉强能侧身通过。
段云峰身上咔咔作响,运起缩骨功,整个人从缺口处钻了过去。
他穿过水门,不敢松懈,赶紧沿着河道潜泳,一路游入春山江,摸着黑在一处四下无人的野林岸边上了岸。
这时他才回头望去,看到的是宁天府在黑夜中的大体轮廓。
“出来了……”
直到此时,段云峰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,只觉衣衫湿哒哒黏在身上,湿冷入骨。
“可恶,官兵支援太快,此番没杀死那狗皇帝,还差点折在里面……”
段云峰咬牙切齿,既有功亏一篑的气馁,又有失手的恼恨,心绪纷杂。
他缓了一口气,压下内心的情绪,暗道:
“幸好逃了出来,留下有用之身,下次不能再失手了……”
虽然此次失败了,但他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刺杀皇帝。
只是经此一役,皇帝身边的防护力度必然增强,他心知短时间内没机会了。
段云峰本来的计划是,一击不中,即刻远遁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