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!”
张三恨恨道:“去他娘的官府,一丘之貉!若非走投无路,谁愿借你家的债。你拿住了我等命脉,双唇一碰,自然处处是理!”
旁边挨了鞭子的村夫,也是动了气,忍不住附和:
“我向你吴家借田耕种,你家老太公要我交肥田的租,实则借给我的却是瘦田,我当初数次想找他理论,却都被你家庄客赶了出来,如今你却拿这份契据欺我!”
“不错,这厮便是做局坑害我等!”张三愤恨指着吴方,大声道:“一旦年景不好,就是你吴家得逞之时,先是拿走我们余粮,再拿走我们耕牛,最后吞并我等田产,让我们卖身,一张张契据在手,便是闹到官府里你们也自有理说。我等若不愿交田,只得卖儿卖女,送到你吴家府上为奴为婢,甚至有人家的女儿给你家老爷当了外室!这狗屁倒灶的日子,我过够了!”
吴方气得浑身发抖,大怒道:
“反了!反了你们的!我吴家愿意放钱供你们吃喝,你们却来这样诋毁于我!就该任你们这些泥腿子饿死!”
“你吴家的收成,还不是我们种的?呸!”张三一口啐向他脸。
吴方急忙躲闪,衣襟还是沾上了一口带血的浓痰。
“你当真找死不成!”
吴方怒红了眼,拿起鞭子就要狠狠抽下。
然而鞭至中途,又被周靖抓住手掌,打不下去。
两次都被这人拦住,吴方也是火了。
他指着周靖鼻子,怒喝道:“你这汉子!我教训自家村夫,与你有何干系?快给小爷闪开,莫要不识好歹!”
闻言,周靖二话不说,反手就是一巴掌,抽在他脸上。
啪!
一声脆响。
吴方好似陀螺般飞了出去,口喷鲜血,脸颊高高肿起,被打掉了半边牙齿,直接摔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在场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