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成没有加入众人的讨论,他的目光被摘星号外面的星空吸引了。
指挥中心的空间呈半圆椎形,除了舱内地板和后方通道,前面几个方向都是由透明的高强度纳米材料制作的窗口。
在指挥中心可以一览无余地观看星空,这里没有大气层的干扰,也没有地平面的阻挡,没有白天黑夜之分,也没有天上地下的分别。
让人如同只身站到了宇宙星空之中,置身于璀璨星河之间,只能更加感叹人类的渺小,宇宙星空的浩瀚。
“宇宙”一词连用,最早出自《庄子》:“旁日月,挟宇宙,为其吻合。”
这时的“宇”代指一切空间,“宙”代指一切时间。
《文子·自然》中就有:“四方上下谓之宇,往古来今谓之宙。”这里宇宙的意义已是标准的时空概念了。
钟成感慨,可惜几千年过去了,人类对于宇宙时空的认知并不比古人高明多少,大多数理论也不过是猜想而已。
面对宇宙星空,人类只不过是蹒跚学步的孩童!
钟成同时也发现,由于没有临近的参照物,摘星号现在即使在以相对于地球每秒50公里的高速在飞行,但在飞机上却感觉如同静止一般。
就像是在地球的茫茫大海之中,失去了陆地的参照,如果没有指南针或天上的星辰指引,水手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胡波为钟成等人解释了一下在星空之中如何导航的问题。
为了让这些太空航行的新人们更好地理解,他从头说起导航的发展历程。
地球上在海洋中航行的水手们,在早期使用一种叫做六分仪的工具,它可以让你测量恒星和地平线之间的角度。
对于南北航行或者纬度,水手所需要做的就是测量北极星的角度,当北极星在正上方时船只就在北极,当北极星在地平线上时船只在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