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钟成的语气不善,农垦部的负责人尴尬起来,嚅嚅地说不出话来。
反倒是少年没有那么多顾忌,张喜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在这里的学校,老师和学生只要知道是种植场的工人子弟,都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!”
杨希好奇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少年一咬牙,大声回道:“他们称种植场是劳改农场,农场的工人都是劳改犯,我们就是劳改犯的后代!”
农场场长大声喝斥少年,“喜子,你乱说些什么!”
但场长的演技明显太差,少年都没当回事,只是低下头,不说话了。
少年的话让现场的大人都沉默下来,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地躲开钟成的目光。
就连林汉生、郑义伦和杨希等人都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木禾林。
钟成尴尬地用手摸了摸鼻梁,把几万名下岗干部“发配”到西北地区来种植木禾,是他的决定。
这些人把家属带过来是自然而然的事,这些家属在北山也是待不下去了。
但因为这样造成了一家人都成了“二等公民”,这却超出了他的意料。
看着农场场长猥琐的眼神,钟成感到一阵厌恶,就是因为这种小聪明,让他落到了今天的下场。
但他的家人却是无辜的,至少孩子是无辜的!
这种情况也应该不是个别情况,几万名下岗干部就有几万个家庭,几万个孩子。
他种下的因,就应该由他来解决。
林汉生等人肯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,但考虑到是钟成的决定,而且他们也对这些人没有好感,所以这种情况才拖到今天。
钟成转头对史汉兴说道:“汉兴,你记一下,回头就安排办理。”
“一,在木禾种植农场建立相应的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,所有农场的孩子必须上学,高中生安排到周边的省城就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