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抿嘴不说话。
先开出价码的一方,说明沉不住气,处于有求于对方的劣势。
夏院长开了价码,然后就看侯平安的反应。结果没什么反应。
侯平安还笑着举杯。
“老夏是搞行政出身的还是搞学术出身的?”
叶馨语眼睛一转,但是没有出声,只是抿嘴的悄悄摸摸的笑了一下。手上动作不慢,给刚干了一杯的夏恕倒满了酒。
“我如果搞行政出身,早就不是副职了!”
可能是酒喝多了点,也可能是想要和侯平安交心的谈几句,让自己和侯平安的关系显得亲密一点,他不在乎是不是暴露自己的经历。
“我年轻的时候,从事写作,文学大奖之类,虽偶有斩获,但是也终究没有惊世骇俗之代表作。中年的时候,醉心学术研究,试图改革教育,倒是发出了一些惊世骇俗的狂悖之言,撞得满头都是包啊!到了五十方才醒悟。子曰‘四十不惑’,我倒是醒悟的迟了十年了,这人啊,放下了锐气,这才在政治上进步了一点点。”
侯平安点头,这种经历大多数人都经历过。
男人只有到了一定的年纪,撞了南墙,才会去反省自己的生活。
“所以这件事如果成了,我可能会升那么一格,从文学院的副院长变成正职院长,这对我一个还有几年退休的人来说,是个很不错的提升,我对此很期待。”
夏恕还真敢说啊,而且一说就说了自己的目的,尽管这样的目的侯平安猜都能猜得到,但是当着侯平安的面说出来,还真是很坦率。
“就冲这个,我得敬你一杯!”
侯平安和夏恕碰了一个,两人一饮而尽。然后对着叶馨语做了个手势,示意她将酒满上。
叶馨语对他翻个白眼,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服务员,专门倒酒啊。
偏不倒酒,将酒瓶子抱住了,只是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