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雄兵连里大概也只有王极和蕾娜，蕾娜不在乎，她倒希望把王极带回烈阳双宿双飞，王极则不在乎去登高而望。

他只在乎，他现在明白了，只要饕餮军团进了太阳系，地球文明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。

“那也就是说，长远来看，”王极低声喃喃着，再没有之前扎心杜卡奥的轻松和桀骜，也没有一贯的傲气和微笑，他低着头，目光晦暗，不如平时明亮，“从长远来看，我们地球人只能等待战争的洗礼，核武器的洗礼，死亡的洗礼，而神们，也早已经看到了地球人的结局。

是几十年的战争，甚至几百年的抗争，如同末世一般的挣扎与残存，期待战争中可以燃起希望之火，经过战争的洗礼，我们或许会成长为一个我们也不知道怎样的强大的文明。

或者沦为坟墓……”

杜卡奥默默的听着他自顾自的呢喃，没人看得到他眼底的震动，但是都悄然间化为无形。

“对不起，杜将军。”王极忽然叹了口气，说出了一句让杜卡奥甚是惊讶的话。

“无需惊讶，”王极看着对方道：“我曾经说过，如果我觉得你们对地球是善良的，我会为我当初的无礼向你们道歉。

虽然一度觉得不太有必要了，不过今天，有感而发。”

“的确没有必要。”杜卡奥看着王极，眼里颇多感慨，也有些复杂。

“也谢谢你们，虽然，虽然这样说可能见外了，”王极想了想，继续道：“我大致可以想象未来您和怜风姐他们与地球的关系……谢谢你们，虽然我代表不了地球，我谨代表我自己。”

这是一份迟来的道歉，虽然是只有王极自己在乎的道歉。

还有一份有感而发的感谢，虽然他对杜卡奥的感情复杂，但是有些事情他还算见得清的。

“这也不用。”杜卡奥轻叹了一声摇头。

这大概是自从天河战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