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便不见了人影。

……

帝都外城，守正居。

一名苍老的老汉正在庭院中持着扫帚缓缓扫动地上的落叶，月光自树冠的缝隙处洒下，在洁净的地面上拉出斑驳的光晕。

不远处有几名仆人安静地看着，想要上前帮忙却又不敢。

“簌~簌~簌~”

空荡幽静的宅院里，只有扫帚的扫动声此起彼伏，在这暗夜里显得有些诡异。
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，数十道人影忽然自院墙外翻身而入，大门处还有更多的身影快速奔入，鱼贯向整个宅院的各处角落。

扫动声终于止歇，那老汉也终于抬起头来，露出一张皱纹密布、老眼昏花的面孔。

这张脸很是褶皱，但依稀中仍旧可以见到几分柯正良往日的模样。

“我道今日为何会心神不宁，本以为是自己大限已至，却不成想，是柯氏大难临头啊，唉……”

柯正良瞪大了发花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人群瞅了半晌，当看清了半死不活的柯英杰以及柯勤的首级后，先是沉默半晌，随后长叹一声。

这叹息声无比复杂，苦涩、痛恨、无奈、悲凉、绝望等情绪惨杂其中，难以言状。

“柯正良，说说吧，此二人加入浮世会谋逆作乱，你、是否知情？”

鱼思贤一抖披风，落座在宽大的座椅上后，斜睨着柯正良不疾不徐的问道。

“呵呵，都到了这等地步，我知与不知，又有何区别？”

柯正良缓缓摇头苦涩悲叹的同时，干瘦如同鸡爪的两手紧紧抓着扫帚尾端，撑着不让身子摔倒。

“哦？你倒是看得清，不愧是曾经做过帝王的人。”

鱼思贤轻轻一挑眉，摇头淡笑一声。

“这样吧，只要你老实回答，你死之后，本卫可做主给你一具棺椁，让你入土的体面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