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个半炷香,若是半炷香之内还不到,那拜月族怕也只能沦为最低等的奴族了。
唔,便是灭族也不无可能。”
听到洛倾城的威胁,那拜月妇人顿时大怒,正想要发火时,被带头的一个拜月老者瞪了一眼压了回去。
百余息后,几道清脆的铃铛声响忽然传来,院内的拜月族人神色一肃,尽皆低下了脑袋。
未几,一架由四名拜月族女子抬着的软轿浮空而来,那响声正是从轿子四角上挂着的银色铃铛发出。
等到软轿落地,旁侧紧随的一名拜月老妪躬身上前,伸出了右臂弯曲虚浮在轿帘前。
薄如蝉翼的珠帘无风自掀,一只镶银缀玉的月白色靴子率先踏出,紧跟着便是一身好似由无数月牙组成的奇异皇袍。
那皇袍名贵且典雅,深银色的主色调不见赤金色的霸道,却多了不少让人敬而远之的莫测。
正在抚琴的骆丹抬眼瞄去,温顺秀丽的眉毛不由得轻轻掀起,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一拍、乱了音符。
月竹椅上的洛倾城亦是微微张开了鲜艳的红唇,眸中露出一抹惊艳之色。
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?
她的肤色与她的族人一样,都是雪白,可这雪白却迥异于绝大部分拜月族人。
这雪白非但没有一点惨淡、渗人的意味,反而有种至纯无暇的圆满感。
就好像,她是最曼妙的月色,比之晶莹的白雪还要完美无垢。
她那额头正中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月牙印痕也丝毫不显得突兀,就像是本该便有的五官,大小也恰到好处、恰如其分。
只是,有些奇怪的是,这拜月族的女皇竟是没有太多霸道的威势,反而还显得清隽、乖巧,就像是一个长久处于深闺之中的软萌小姐。
“让贵客久等,失礼了。”
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,将洛倾城自讶异中拉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