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的时候七姑姑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,其他几位带着一干人等送我前往渡口,船只早已停靠在岸,站在船头冲他们挥手致别时,二姑姑却突然跑到岸边将以紫砂壶递到我手中说:“这是我当时答应你的好处,在镇魂香里提酿过的情长洒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琼浆玉露,但对你现在这种残魂状态来说益处多多,但是不许浪费,每次只能饮一小口,喝完了也不许找我要,我自己的都不够喝,听见没?”
我笑着点点头,将紫砂壶接过手中,再度向众人辞别之后,船桨搅动翻滚的河水,开始朝着河口坞缓缓行驶。
当时在离开流云渡没多久时,小船正迎上一支迎面而来行驶方向朝着流云渡的乌篷船,看起来很简陋,可船头上却站着一位身着白衣,面部被白纱遮掩的冷峻女子,目光如剑,高高的马尾扎在头顶,手中攥着一支绿色长笛,乍一看气质翩翩跟男人相比也不逞多让,一直盯着我,给我看的有些不太自在。
来船行驶的速度很快,赶等我反应过来这是姥母手下特有打扮的时候,小船已经蹿到身后没了踪迹,便忍不住问船夫,可是姥母回来了?
船夫却摇摇头,手中卖力地划动船桨叹声道:“那位姑奶奶叫做白如霜,本是姥母手下的第一位高徒,许多年前不知为何跟姥母闹不和,一气之下离开了流云渡,时不时地就会回来,一回来就吵架,有时候还打,每次都要给流云渡交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,得亏今日有幸送公子离开,不然估计我这小船,怕是要保不住喽。”
我听的有些微微发愣,听着船夫的语气,感觉对着白如霜的行为早已习惯成自然,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像姥母这般手段的人,既在红尘中,也不能例外啊。
船行一路无阻,当赶到河口坞时已是第二天清晨。
河口坞依旧人来人往,马不停蹄朝着阎不焕住所赶,才发现沿着木屋流淌的碧绿长河已经被一艘艘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