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魄为奴,得公爷善待,有饭吃,有衣穿,有屋子睡,已是福报,如何敢奢望那么多?”
活了五十多,都要入土的人了,扪心自问,吴老爹自以为还是看得清的。
也因此,言语间颇为感激。
陈远却有些无语。
福报,骂谁呢?
咱这是雪中送炭,是救人于水火,不是剥削,这有本质上的区别好吗!
这时柳知兰眨眼道:“公爷,真要这么干啊?”
“当然,你是村长,这事,你来宣布。”想想,陈远决定还是不跟一老头计较,正色道。
这也是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根本原因,说白了,既然组建了村委会,那么,就要学会信任,学会放权,学会,去维护这个组织的权威。
如若不然,这村委会便形同虚设,也会失去威信。
柳知兰明白了,笑道:“好吧,知兰知道该怎么做了,顺便说一句,公爷您真的很特别。”
说完便忙活开了,一边安排人去召集村民,一边又准备制作布告栏,把标准都贴出来。
陈远愣在原地。
所以,他是被调戏了?
不过话又说回来,他其实也觉得自己蛮特别的,跟这个时代的人相比。
是以,还是不自觉笑起来。
也就这个时候,长乐过来了。
“陈大哥,这干嘛呢,听说这边组建了村委会,选了村长,还要建学堂?”
情况长乐都清楚。
包括那耕者有其田的构想,以及发行国债的主张,父亲都原原本本跟她说了。
以至于这两天她的心绪也特别激荡,昨夜,一不小心竟还被闯入了梦里。
故早早的便沐浴更衣带人直奔骊山而来。
陈远扭头一看,只见阳光下少女亭亭玉立,乌云似的秀发中斜插一枚步摇,熠熠生辉